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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杂谈“明月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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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杂谈“明月前身”

 

唐文栋

 

知晓“明月前身”一词应感恩于吴昌硕所刻的“明月前身”一印。

 

初尝玩味再三,不过是被吴昌硕先生此印背后的浑穆、静雅所陶醉,尔后遥想文词背后的力道,以及展露而出的深情款款思念,以及“皓皓的明月”也暗含着他自己就是这高洁的前身。

 

那刻小我正值青春年华,遂对以吴先生为首的海派文化

 

从肃然起敬,迅速上升为五体投地。

从追印章的方寸天地,转入走进印学文化意识流的研习之路上来,暗暗庆幸自己误打误撞自己走上了一条为艺的“正道”。

 

 

学始于正,方知识浅技薄;问后得大,方知道深弘毅。

 

 

一方前贤佳印,不能仅仅沉迷于“刀之技”所遗于印稿的刀情石趣(刀痕所引来的视觉第一层思考),也不能“津津乐道”于某人某派,于因字与字所产生的分朱布白、虚实相生的(始得妥适而虚实自见)布陈的所谓的高妙之境,这些仍是沿着技之层面来论述的。

 

更不能,仅凭所要篆刻之文字,再镂刻而出的金石之气,就被后世印人啧啧称赞的话,其人的认知观仍然还是停于印面本生(印内谈印)。

 

若再触类旁通(印外求印),小我提点一句:务必再往上,一路追道而去曰:“西泠问道”,即应研究她因所篆文字之技所传递而来的精神内涵以及风神意境才致:“登清凉台,生欢喜心。”

 

那又具体如何理解呢?

 

 

小我不妨再举一例,以便更好说明之。

 

又譬如:邓石如所刻的名印“江流有声,断岸千尺。

 

让我们暂不初见就分析的印面效果,不妨先从此印的文字说开去。

 

篆刻家本人完白山人虽为布衣,却能得当时诸多公卿王公的尊敬。

为什么?

支撑起完白先生书法与篆刻的内美的东东,恰是他人格的巨大魅力与艺术上下的一番真功夫,振臂一呼变法开新的胆识与文艺巨眼。

 

君子谦谦,转而为一印、一画、一书、一琴、一曲皆可观,亦可反观为人,胆识和修为。

 

就邓石如此印,如何将“江流有声,断岸千尺”

 

所囊括的文词意境,借方寸天地自然铺成于印面呢?

 

细品此印稿之后,我们不难发现,邓先生不愧为有清一代的高手,他巧借边的自然崩裂(破),将东坡先生一赋中的此句意境一一一断岸正被江水冲刷日久,正崩塌之声自然带出。

 

再研文字本身,他本可借所篆文字本身的疏密对比,来表现空间之美与意境之妙的,但邓石如先生却将反其道而行之,反将篆写的印文再增盘曲之势,遒劲之力遂出,千江曲折回环之势也自然呈现,不得不服也。

 

 

又忆嘉定秋霞圃风香室一联,也提及:

芳草有情,夕阳无语;

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此联用拟人、比喻力赞园主高洁,未曾用老套路的梅兰竹三友以喻,却因集句(上句北宋张耒《风流子》一词,下联唐司空图《诗品·洗炼》句)而了无痕迹,更显高明。

 

集联暗展示学问,那学问二字又作何解呢?

 

学问-------既学更要问。

 

何为学?何为问?

 

旧时学校老师虽告之余,却将“问”简单解注为:请问,请教,此言谬也。

依小我理解应该是通过反复苦学与思辩之后,至深层面的追问前贤、自己内心以及静观恪物后所得的体会的过程。

 

一番闲聊杂谈,文外文,意外意,能启迪后辈人就好。

 

 

附:邓石如所选文词来源于苏轼《后赤壁赋》“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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